幽❀ゆき（长佩同名/禁止私转）

回到过去带着剧本打天下（？）的卡殿跟土哥对着作死，也许会有卡殿加入晓组织的可能。太子…可能还是会继续发卡2333谁能告诉我如果先弄死团藏的话，宇智波一族还是否会被鼬哥全灭？好难啊…正剧向…（心塞）

①+②在这里

第三章 

 优雅的咖啡厅里放着轻音乐，好似在为泉奈讲述的故事配乐，那杯‘毒药’早已凉透，从原本的甜腻彻底变得苦涩，这也是泉奈喜欢这杯咖啡的理由。

 千手扉间催促着恋人继续讲下去，并把自己的咖啡推给对方，正如同‘毒药’凉了之后会变得苦涩，原本是苦咖啡的‘解药’在凉了之后会变成甜咖啡，扉间并不喜欢喝甜的，与泉奈相反。

 毒药与解药，泉奈与扉间。

 泉奈端起恋人推过来的咖啡品尝，继续道：“卡卡西昏睡了三天，醒来后的他消沉了许久，你要知道，痛苦的不仅仅是经历死别，而是那个死别一再的重复经历，那应该是卡卡西第三次送别自己的老师了。”

 “第三次？”扉间疑惑的问道。

 “嗯，第三次。第一次是他曾经所经历过的‘九尾之夜’，第二次是在四战的时候，原因后面会慢慢讲给你听，而第三次就是刚刚所说到的。”说到这里，泉奈看向扉间的眼眸里多了一丝别的情绪，但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作为英雄四代火影夫妇的遗孤，漩涡鸣人并未得到优良的待遇，甚至遭到了全村的排斥、厌恶，只因他的父亲把九尾妖狐封印在他了的身体里。卡卡西想要改变这个事情，却又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鸣人会变。”

 扉间沉默了，虽然他不知道以漩涡鸣人为主人公的故事是怎样的，但他却明白泉奈说的意思。

 “四代火影战死的一周后……”

*

 慰灵碑是为了纪念战死的忍者们所建立的，上面铭刻了无数人的名字，每一个名字都有一段悲壮的故事。

 旗木卡卡西一如往常的站在慰灵碑前，视线扫过每一位英雄的名字，在「宇智波带土」的名字上停留了几秒，最后放在了「波风水门」以及「漩涡玖辛奈」的名字上。

 曾经，在他第一次失去老师的时候，他只是感到了悲伤与愤怒。而现在，更多的则是无力与自责。

 伤痛这种东西，亲身体验与被告知是两种概念，那时候的卡卡西并未亲眼看到整个过程，也不曾想过造就老师死亡的那个人，竟然会是自己心中的英雄。

 可这次…

 是谁开始哀伤，然后开始哭泣？

 天空中开始飘下丝丝细雨，看似是在为逝去的英雄们哀悼，但在卡卡西眼中，这更像是一种讽刺。

 上天安排了这样的可笑命运，却又装作是怜悯者。

 虚伪。

 走过一段人生的少年微微仰起头，望着布满乌云的天空，任细雨落在自己脸上，或许它并不能清洗卡卡西心中的痛苦，唯一做到的便是掩盖了卡卡西眼中的泪水。

 “原来，不管能否重来，我还是谁都救不了啊，是我…太弱小了。”卡卡西抬手抚上自己的左眼，自嘲着。

 回到了过去又怎样？

 知道了未来又如何？

 只不过是把那愚蠢、可笑至极的命运再走一遍罢了，这个世界不会对任何人温柔，是残酷的。

 我无法改变世界，但至少…

 卡卡西戴上了狐狸面具，把自己的面容掩藏在黑暗中，仅露出那双异眼。

 望着自己尊敬的老师夫妇，望着自己心中的英雄，他暗自握紧双拳，垂下头开始回忆那被烙印在内心深处泯灭不去的曾经。

 其中有父亲牵着自己的温暖手掌，有琳温柔的微笑，有老师和玖辛奈关心自己的陪伴，有第七班一起促膝长谈的温馨，还有那个人…

 雨声渐渐变小直到听不见为止，明明雨水还打落在自己的身上，他却什么听不到。

 『虽然在忍者的世界里，违反规定的人会被称为废物，但是…不懂得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

 谁在耳边呢喃着，又诉说着怎样的残酷？

 恍惚间，一抹幼小的身影出现在卡卡西的右边，陪着他一起看望波风夫妇，唇齿开开合合的继续说着什么。

  『不论村里的人怎么说，你都是出色的上忍。』

 『我就要死了，但我会成为你的眼睛，帮你看清今后。』

 “……”卡卡西阖上眼眸，静听那阻断了雨声的呢喃。

 『这就是现实，不管是委托方还是受托方…在这个世界里，苟活的忍者统统都会变成废物。卡卡西，我们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

 当他沉浸在那稚嫩声线中时，另一抹身影出现在他的左边，但那人并未看向慰灵碑，而是在观望远方。

 『这个世界孕育出的都是废物，任谁都摆脱不了这样的命运，为此我才要再造这个世界！』

 『让我真正绝望的…是这个世界本身，这是个虚假的世界。』

 『看吧！我的内心已经空空如也了，连一丝同感都察觉不到！卡卡西，你也用不着自责，这空洞便是被这地狱世界打开的！』

 “……”我…

 『这个世界没有希望，尽管我顶着班的名字走遍了世界各地，然而所见所闻却只是让我更加确定这一点，就算拥有这写轮眼，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没有…』

 “…或许你说得没有错，带土。”卡卡西紧闭着双目，缓缓抬起右手，一个完美的旋转用那雷光撕裂了左右边的身影。

 当雨声再次响起时，卡卡西睁开眼眸回头，再次望着慰灵碑。

 那双异眼里已不再是悲痛与迷惘，而是觉悟。

 老师，我保护不了琳，又无法拯救带土，即使回到过去也还是没能改变你们的死亡…

 的确，这个残酷的世界我无力去改变，但至少…

 至少我能改变我自己。

 我决定了，老师。

 从今天开始，我将会倾尽所有去守护鸣人、佐助还有樱，他们所珍惜所爱的人我也会保护。

 即便…是杀掉所有阻碍的人，我将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这次，就让我在黑暗中默默守护吧。

 卡卡西离去的身影是如此的决绝，他曾作为‘宇智波带土’过了一生，只因那人是他心中的英雄，是他最重要的羁绊。

 可是，他已经死了，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都已经死了。既然已经完成了自己心愿，代替那人看这个世界，代替那人成为火影，那么这次，就让他做回自己吧。

 做回真正的——旗木卡卡西。

*

 四代目火影战死后，三代目火影继续掌管木叶大权，身为暗部成员的卡卡西一边执行任务，一边关注着自己未来的学生们。

 年仅17岁的他能做到的事情是有限的，即使真正的他已经是年过80的老人家了。

 他并不急着去做些什么，也不急着寻找带土，失去了四代目火影的木叶正是敏感时期，单是任务就足够他忙了。

 他依旧会在任务结束后去看望琳，对琳说些近况，这些都不曾改变。他不希望琳在那个世界孤独寂寞，正是因为他知道宇智波带土还活着，所以他无法放下这个习惯。

 可是，他不再去看望宇智波带土。

 有时候他其实察觉到了挚友的存在，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为什么不开口？

 为什么不阻止？

 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因为他知道，带土只是来看望自己最喜欢的女孩儿，并不会对木叶出手。

 三年后，木叶村民们已经从九尾之夜的悲伤中走出，恢复了昔日的笑容。

 只是，他们却给了那个孩子无限的痛苦与孤独。

 卡卡西依旧潜伏在黑暗中守护着那三个孩子。望着鸣人哭泣的模样，他无法上前去安慰，望着佐助寂寞的背影，他无法上前去陪伴。

 现在还不行。他这样告诉自己，也这样欺骗自己。

 卡卡西也试图去了解宇智波鼬，了解这个背负了一切的后辈，然后他发现，宇智波鼬最重要的人除了佐助之外，还有一个宇智波止水。

 当然了，‘瞬身止水’的名号他自然是听过，他做出了决定。

 而此时，旗木卡卡西22岁，正是九尾之夜的四年后。

 考虑再三后，他化了妆戴上假发和美瞳，化身为摄影师斯凯亚

 在‘瞬身止水’结束任务后的某天，卡卡西带着摄影机来到了宇智波止水和宇智波鼬经常练习的地方。

 正如同他所料，14岁的止水正在跟9岁的鼬在一起练习。

 他本想直接过去，却在听到二人的对话时停下。

 “用写轮眼战斗适应了吗，鼬？”止水抹了把汗，拿出水壶递给鼬。

 宇智波鼬十分自然地接过手喝了一口，随后又还给止水，“嗯，比刚开始要好很多，不会那么累了。”

 “哈哈，鼬那么优秀当然会很快就习惯了。”虽然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其实我并不希望你开启写轮眼呢，鼬…

 “…止水…”鼬轻抚自己的写轮眼，眼底爬上一抹伤痛，“止水，你是如何开启写轮眼的呢？”

 “……”

 “不，没什么。”看到对方沉默，鼬摇了摇头。

 谁都有不愿被碰触的伤，更何况开启写轮眼的条件又是那么的残酷。

 止水靠近鼬，抬手揉了揉他的长发，温柔地说道：“鼬还在介意去年开眼的事情吗？那并不是你的错。”

 “不，面对强劲的敌人，我应该阻止他的。”他顿了顿，继续道，“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也拥有写轮眼，我…”

 “好了鼬，不要再想了。”止水讲手指放在鼬的唇边，制止了他的后话，他并不希望鼬沉浸在悲伤中，至少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希望鼬是快乐的。

 卡卡西在听到‘面具男’、‘写轮眼’这两个字眼时就明白了，导致宇智波鼬开启写轮眼的是宇智波带土。

 注视着两个少年有说有笑的模样，他忽然有些羡慕，同时又有些伤感，只因‘瞬身止水’最终‘死’在了宇智波鼬的手中，只因宇智波鼬背负了一切。

 练习场中的卷发少男勾住长发少年的脖颈，一边撩着他的长辫一边笑着，这引起了长发少年的不满，微微鼓起腮帮子。卡卡西像是被那温馨的一幕感染了，下意识举起手中的照相机记录下了这一瞬间，他由衷的希望，希望这一幕能够永恒。

 “谁？！”

 快门声惊动了正在说笑的二人，卡卡西这才愣过来，赶忙走出去，主动打起招呼：“呀~抱歉抱歉，看到你们有说有笑的样子，习惯性的按下快门键了。”

 止水愣了愣，很快就挂上笑容，并不着痕迹地把鼬护在身后，“请问你是？”

 感情真是好呢。注意到那个小动作的卡卡西笑了，并举起照相机一边拍一边回应，“我是摄影师斯凯亚，在各处记录美好的瞬间，刚刚真是抱歉呢。”

 斯凯亚？没有听说过呢，而且这个人…。宇智波止水并未放松警惕，依旧把鼬护在身后，“斯凯亚先生是木叶的忍者吗？”

 “当然，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自由地出入这里，不是吗？！”卡卡西不再上前，而是站在原地不动，对于防备着自己的人，贸然上前只会把事情搞砸。“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拍照吗？看起来，你们感情很好呢。”

 这么说着，他指了指止水护着鼬的手臂。

 “当…”

 “尼桑！”

 止水还未说完，便被一道稚嫩的声线打断，他们三人同时扭头，就看到一边招手一边向这边靠近的宇智波佐助。

 这一年，宇智波佐助4岁。

 “佐助？！”鼬张开双臂接住补过来的宝贝弟弟，问，“你怎么过来了？”

 “因为尼桑已经出去很久了啊，之前答应过我要陪我练习的！”小佐助不满地嘟起嘴，这引起了卡卡西的偷笑。

 真是像呢，这对兄弟。

 鼬轻点弟弟的额头，“原谅我，佐助，下次吧。”

 “真是的…哥哥总是这么说。”捂着额头，小家伙儿更加不满。

 “哟！佐助君，抱歉呢，占用你哥哥这么久。”止水闭着一只眼睛道歉，虽说根本听不出丝毫的歉意。

 “止水桑~”幼小的佐助抬起头，礼貌地打起招呼，“你和尼桑在做什么呢？”

 止水蹲下身子与佐助平视，“在讨论我跟鼬谁更厉害啊。”

 “哎？又？”真是的，都说了是尼桑更厉害一些啊，止水桑总是在这方面脑子转不过来呢。“等等！尼桑，你既然有时间陪止水桑，为什么就不陪我练习呢？”

 “…额…”

 一句话堵得鼬哑口无言，止水在一旁偷笑，无视了鼬投过来的求助目光。

 卡卡西并不在意自己被完全忽视了，反而是乐于看到这种场景，于是他再次举起手中的道具，记录下此刻。

 “嗯？”注意到快门声，佐助问道，“尼桑，他是谁？”

 “摄影师斯凯亚先生，要问好，佐助。”

 随着鼬的回应，卡卡西下意识脑补出，冷着一张脸的佐助说着‘哼。摄影师斯凯亚吗。’的画面，嘴角捕捉痕迹一抽，干笑了几声。

 然而令卡卡西没想到的是，自己未来的学生竟然十分礼貌地对自己问好，他忽然产生一种错觉，他所在的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好吧，说笑的。

 “如果可以，请允许我帮你们三人照张相吧。”卡卡西开口道，“我十分想记录下此刻。”

 为了佐助。

 “好。”

 “那就麻烦您了。”

 “尼桑，要合照吗？快来快来。”

 ‘咔嚓’。

 随着快门键声音的响起，那复杂的情绪一起涌上心头，卡卡西收起摄影机，对三人道别。

 “好了，照片我会在日后送给你们的，谢谢配合。”

 这是旗木卡卡西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接触宇智波三兄弟（？），他握着摄影机，期待今后。

*

 泉奈讲到这里停了下来，咖啡已经见底，他又招手叫了服务生点了些东西，毕竟，这个故事还很长。

 

独白①——旗木卡卡西

 

这大概是一个奇迹

又或许是上天给我开得一个玩笑

我回到了过去

回到了没有琳、没有老师的世界

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

我这一生死过四次

第一次是带土救了我

第二次是老师救了我

第三次是鸣人救了我

第四次…

说起来

带土救了我两次呢

那么

为什么会是我呢

 

人们常说

‘如果知道日后会发生这种事，我一定会…’

可是

我知道了日后

知道所有的日后

那又怎样呢？

我还是失去了不愿失去的人

 

如果这个世界是美丽的

或许我就不会如此的悲痛

可是…

 

这个世界除了残酷什么都没有

 

『这个世界没有希望，尽管我顶着班的名字走遍了世界各地，然而所见所闻却只是让我更加确定这一点，就算拥有这写轮眼，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没有…』

 

……

带土…

我呢，用你的眼睛去看这个世界

把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

然后替你活在这个世界上

可最终却被你告知

这个世界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看不到…

说到底

我一直在用你眼睛

替你看你所创造的世界而已啊

然而现在

我将再次用你的眼睛去重看这个世界

结果还是一样

那么

我……

 

带土

这次我想用你的眼睛去看我的世界

不再替你看

而是替我自己看

我会亲手毁掉你创造的一切

这种事情并不适合你

你是木叶的英雄

不管在我们的世界里你是怎样被记录的

对于我而言

你一直都是英雄啊

如果需要一个结局

这次

就由我来替你完结吧

独白①—完.

TBC.

PS：关于文中水哥说的讨论他跟自家恋人谁更厉害，是借用了究极风暴革命中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