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ゆき(长佩同名/禁止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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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卡】嘘,别说

这大概是我时隔两三个月以来,第一次顺利码出来的文章😂

小黑屋幼稚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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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说》

1

名为[Eternal]的美术馆中新挂上了一副作品,形形色色的人们将脚步停留在这幅画的前面,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它。

这幅画的作者不详,并非出自名画师之手,却依旧能让见到它的人们被深深吸引。

那是一副被暖色熏染的画,透露着一种温柔、一种安静,以及一丝丝无法言喻的凄美。

画中是一座被黎明的第一束阳光与黑夜的最后一抹暗影所包裹下的大桥,色调柔和的十分完美,阳光与黑夜的相容却不失暖意,并不是光(白)与暗(黑)的鲜明对比。

除此之外,真正透出这幅画灵魂的是大桥两端的身影……

这座桥对于人们而言并不陌生,那是本市最著名的建筑桥——神无毗桥。

两位黑发少年也停下脚步望着这幅画,远远地、静静地望着,不似人们的探讨和惊赞,仅仅只是单纯的在看着它而已。

或者说,看着‘他们’。

不久后,两位黑发少年离开了美术馆,只是他们的手牵在一起,告别了这幅画。

而它的名字叫做——[The Moment Of Eternal(永恒的瞬间)].

2

清晨的第一缕阳关从窗口透过,白色的房间逐渐染上了这暖暖的颜色。

旗木卡卡西微微皱起眉头,慢慢地睁开了眼眸,在大脑空白了数秒后,轻不可微地叹了口气。他必须要承认,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开始想念自己的房间了。

那个房间里的阳光总是会被厚重的遮阳窗帘隔绝在外,尤其是他还有一个‘人体遮阳物’,他的恋人——宇智波带土。

嗯,简言而之就是,他想宇智波带土了。

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臭屁的家伙,那个总是喋喋不休闹腾的家伙,那个总是跟白痴一样的哭包,那个总是跟自己作对的冤家,那个总是会抱着自己入睡的恋人。

那个……最爱的宇智波带土。

旗木卡卡西费力地坐起身,靠在枕头上听着心电仪的吵闹声,逐渐沉浸到自己的回忆中。

第一次跟宇智波带土见面是在神无毗桥上,那时他13岁,带土14岁。他们彼此不认识,却能一起从这座桥上观赏这座城市,莫名的安静,莫名的舒心。

第二次跟宇智波带土见面依旧是在神无毗桥上,只是,那时他23岁,带土24岁。他们同样是彼此都不认识,却依然能一起从这座桥上观赏这座城市。

不同的是,那份安静与舒心不见了,有的是哀伤和救赎。

哀伤的是失去父亲的旗木卡卡西。

被救赎的是杀人之后的宇智波带土。

他们一个是夺取他人生命的人,一个是被夺取亲人生命的人,不同的平行线却从这一刻……十年前的那一刻起而交融。

从那天起,他们好似有了默契似的,总是会偶遇在这里。久而久之便成为了朋友,成为了恋人。

拉门声将旗木卡卡西的注意力从回忆中唤回。医生惯例来进行检查,其实卡卡西知道这些都是无用的,因为过了今晚他就要死了。

虽然此刻的他只是比常人的脸色要苍白一些,看起来并没有其他的不对,可他知道、医生知道、宇智波带土知道,中了毒的他活不到第二天了。

有解药,也没有。

旗木卡卡西对医生扬起一抹微笑,淡淡地说道:“医生,我有个请求……”

“请说。”

3

宇智波带土此刻正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不悦的皱着眉,透着犀利的眼眸像是要看穿对方一般。

“别这么看着我,方法我已经给你了,决定权在你。而机会……就在今晚。”男人的语气没有起伏,言罢后下了逐客令。但他知道,宇智波带土一定会做出他想要的选择。

而事实上,带土的确没有让他失望,不过这是后话。

宇智波带土一路飙车来到医院,站在病房门前却停下了脚步,透过缝隙深情地注视着卡卡西,不久前的犀利早已不见,有的只是那一望无尽的温柔与爱意。

他希望时间停在此刻,却又觉得这想法白痴的可以,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开。

他发誓,他一定会拿到解药。在完成这份该死的任务之后……

4

漆黑的夜晚到底吞噬了谁的心?

又掩埋了谁的声音?

5

旗木卡卡西已经忘记这是自己时隔多久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又是多久没看到这喧闹城市的色彩了。

他心情舒爽地漫步在街边,他的目的地是神无毗桥,那个让他和带土相遇的地方。

手机铃声响起的瞬间,卡卡西就不可抑制的弯起嘴角,心脏的鼓动开始加速,甚至快到让他有些不适的程度。他迅速地接起电话,愉悦的调侃道:“晚上好,哭包面具先生~”

“混蛋卡卡西,谁是哭包面具了!!”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怒吼,可仔细听就会知道,那怒吼中带着无限的宠溺,“请叫我无敌的暗夜杀手——TOBI萨玛!”

“啧!就你还无敌?一个还在14岁尿床的吊车尾?”卡卡西将自己的毒舌发挥的淋漓尽致,语气中带着独属于他的爱意。

电话那端安静了三秒,随后传来一句咆哮:“宇智波鼬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混蛋!!”

卡卡西笑出了声,“好吧,我亲爱的无敌杀手先生,你在哪儿?”

“啊?”没想到对方会忽然话题一转,带土楞了一下,随后贱兮兮地笑道,“怎么?我的笨卡卡想我了么。”

“嗯,想。”卡卡西难得诚实的回应。

闻言,宇智波带土笑了。

在卡卡西看不到的地方笑得那么满足,像是吃了蜜糖一样,“我也想你了,笨卡卡。很想。”

“嗯。”我知道。“所以你在哪儿?”

“我刚从组织里出来,准备回去找宇智波鼬算账!”顿了顿,带土问,“你出院了?”

知道是周围的喧哗声泄露了自己的行踪,卡卡西也不在意,“是啊,医生说找到了治疗的药,我服下之后就觉得好了很多,虽然医生劝我多住一段时间,但是我想某个哭包了,而且只要按时吃药很快就会没事了。”

话音刚落,宇智波带土终于松了一口,他最珍惜的恋人不会再有生命危险了。

“看在笨卡卡已经没事还那么想我的份上,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带土忽然坏笑道。

卡卡西已经能想象得到电话那端的恋人此刻的表情,换作平时他一定会反嘲讽回去,并附上一句‘今晚就↑了你’的宣言。

可此刻,他的思绪却飘向了某个瞬间,然后他说:“那就劳烦我们的TOBI萨玛陪我聊天直到我累了为止。”

电话那端传来了低低地笑声,“好啊。不过,要是我先累了不回你话了可不准生气,更不准对我使用‘千年杀’!!”

一想到曾经跟卡卡西吵架,体力上不胜自己的恋人竟然对自己玩阴的,那时候的一阵酸爽他至今无法忘记,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哈哈哈哈,原来你还记仇啊。”啧,真是小气。我都被你从别的意义上‘千年杀’多少次了,我说过什么嘛,混蛋哭包!

两个人隔着手机畅谈起他们的过去,他们的现在,还有他们的爱。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谁都没有提起他们的未来。

自己是,对方也是。

6

宇智波鼬是在医院门口见到旗木卡卡西的,准确来说是在医院门口拦下的旗木卡卡西。

他吃惊对方怎么会穿戴整齐的离开医院,却又觉得意料之中。

就像他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了某种结局,却又不愿意去承认。

“晚上好,鼬。”卡卡西一如往常般的弯起笑眼,只是在夕阳的晕染下依旧苍白无一色的脸出卖了他。“正好,我想请你帮个忙。”

“……”鼬张了张嘴,还是咽下了要说的话,点点头,“请说。”

“帮我去阻止带土接这次的任务,你应该也知道那可能会是一个陷阱,即使带土很强也不一定能功成身退。我不希望他为了我出事。”旗木卡卡西取下自己一直戴在身上的项链递给鼬,那是一个螺旋面具图案的吊坠,是宇智波带土在他生日的时候定制的。“还有,帮我把这个交给带土,告诉他‘只要他能戴着这个找到我,他就赢了’。”

宇智波鼬愣了愣,不明所以得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手。

他常常想,其实卡卡西的手很适合弹钢琴,那双手该死的好看且修长,。

可曾经,他记得自己在某一个瞬间觉得,旗木卡卡西的手十分适合握着手术刀。只不过,那把手术刀不是救人的工具,而是杀人的武器。

脑海中,白发男人握着手术站在鲜血的画面真实的可怕,又美丽的残酷。

就像旗木卡卡西无数次的认为,宇智波带土那双骨骼分明的手并不适合握着冰冷的枪,也不适合站在鲜艳又冰冷的血泊中,而是更适合拿着黑色的钢笔谱写出一张张左右商业场上的‘命运书’。

鼬从卡卡西的手掌中拿走项链,对上那双漆黑而闪亮的眼眸,“卡卡西前辈……我可以答应你阻止小叔叔,否则我也不会将这个事情告诉你了。但是,我并不认为小叔叔会相信刚刚你说的句话。他只是喜欢卖蠢而已,并不傻。”

我知道,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很可惜,我比他更加聪明。”

闻言,鼬哑然失笑,“的确。”

旗木卡卡西是天才,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鼬是卡卡西的后辈,是从同一所学校毕业的天才,他很清楚。

“前辈,有时候我很想站在止水的身边,即使知道那是无尽的黑暗,唯一能见到的是血色,可还是想要陪着他。”鼬淡淡地说道,“而现在我越发觉得,如果一开始我和止水、小叔叔做了相同的选择,那么我是不是就能出手帮助你们,至少在止水被任务缠身的时候能及时援助小叔叔,而不是什么都做不……”

声音戛然而止,鼬微微睁大眼眸,感受着头上传来的冰冷。

旗木卡卡西揉了揉宇智波鼬的头发,说:“鼬,止水想要保护你,所以决定站在黑暗中。但他所见到的,并不是冰冷的血色,而是你。他的世界里,你是唯一的光。”

虽然我希望能一直站在带土身后,成为能救赎他的光,能救赎他的英雄。只是很可惜,我大概永远也做不到了……卡卡西他顿了顿,轻柔道,“谢谢你,鼬。”

手,好凉……比正常人的温度还要低,前辈你……当宇智波鼬回神的时候却发现,刚刚还在自己眼前的卡卡西此刻正捂着嘴蹲在地上。

他赶忙上前查看,却只触目到一片鲜红。

就如同一开始写好的结局,旗木卡卡西会死,第二天的太阳会一如既往的升起,可它永远不会在旗木卡卡西的世界升起。

宇智波鼬下意识想要打电话给宇智波带土。

其实并不是想说什么,并不是为了通知宇智波带土来见卡卡西最后一眼,这只是本能反应。

旗木卡卡西用另一只白净的手阻止了鼬的动作,隐忍着苦痛说道:“嘘,别说。”

“你……”他想要问‘为什么’,但是他没有问出口,因为答案很简单,简单到他不愿意去确认。

他,拒绝去确认。

卡卡西摇了摇他,“如果你希望看到宇智波带土疯狂的将一切都毁掉的话……”

宇智波鼬,“……”

“很抱歉呐,我不想看到那样的宇智波带土。”卡卡西扯了扯嘴角,“丑死了。”

面对这样的男人,鼬沉默了。

他阻止不了旗木卡卡西。

就这样默默地看着这名白发男人吞下几粒药片,稳住自己的气息,将痛苦和死亡的气息隐藏于心底,再次挂上微笑对着他摆了摆手,慢慢离去。

至始至终宇智波鼬都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只是他那微微颤抖的身子以及几乎嵌进肉里的指甲说明了一切。

7

将肩膀处的伤口清理好之后,宇智波止水看了一眼手机,不禁谩骂了一句。

他被组织里的人故意支开了,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三天以来绷紧的神经在收到宇智波鼬信息的那一刻,彻底断裂。

无法放松,无法收紧。

那种感觉就像是站在崖边,无法前进,无法后退。

陷阱。他几乎是在读到第二句的时候就脱口而出,紧接着便看到了信息上的那句‘这应该是一个陷阱’。

他知道鼬什么都做不了,因为他将通往黑暗的大门紧紧关闭,拒绝鼬的进入。

加快速度完成任务的结果就是埋在肩膀处的伤口。

当止水赶回去找到带土的时候,他愣了,眼前的景象使他产生了身在地狱的错觉。

而促使这里变成地狱的宇智波带土,此刻正穿着清爽干净的便装站在暗影处,笑得一脸好看,“呦~大鼻砸!”

宇智波止水,“……”能杀了他么?

“什么啊,你挂彩了?啧啧啧,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到大鼬子的身边么?”带土无奈地摇摇头,一副‘真那你这个孩子没办法’的表情,“现在的小孩儿真是……”

宇智波止水,“……”真的想宰了这个小叔叔啊。

略微扭曲的微笑断在了阴柔的月光下。

当云层散去,月亮驱散暗影后,刚刚还被隐藏起来的带土就这么显现在了他的面前。

不似平日红润的脸色,不似往常耍宝调侃自己的表情。站在那里的是笑得异常柔和的带土,柔和的好像随时都会碎裂一般。

止水不可察觉的颤了一下,他觉得脚不听使唤的无法迈出那一步,他怕了。

而当宇智波带土走到他面前时,一阵浓厚的血腥味再次扑面而来。

他们两个宇智波杀人的时候从来不会穿着如此‘干净’的衣服,那不适合杀手,更不适合宇智波。

因此,当他看到带土的那一瞬便明了了。

“喂,傻小子。帮我一个忙吧。”带土说。

‘帮’?宇智波止水忽然觉得想笑,他家的小叔叔竟然学会请人帮忙了?他宇智波带土竟然会开口让他帮忙?!

不要……开玩笑啊。

带土并不介意止水的沉默,自顾自的说:“这个是卡卡西的药,去医院给他。还有这个,一并帮我交给他,告诉他‘乖乖等着带土哥哥我回来疼爱他’……不。”

好似想起了什么,带土挫败地叹口气,“果然还是什么都别说了,那家伙是个天才,我骗不过他。”

“……小叔叔……”看着递给自己的狐狸面具吊坠,止水欲言又止。

他知道那是在卡卡西生日的时候,带土特意去定制的项链,虽说是为了跟自己的螺旋面具配成一对,但没有人知道带土为什么选择了狐狸的图案。

当然,也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狐狸面具是带土在想象‘如果卡卡西也有面具的话会是怎样的呢’这个问题时,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图案。

“止水,先去送药。至于这个项链,就等时机到了再给他吧,我相信你知道那个时机是什么时候。”带土宛如是在夸奖自家孩子似的自豪神情,笑道,“因为你也是天才!是我们宇智波家的大天才啊!”

这个男人真的很欠揍啊……偏偏在这种时候拿出长辈的样子。宇智波止水苦笑。“小叔叔你……”

伸出手想要拍拍带土肩膀告诉他不用担心,却被迅速染红的衣衫和呼出声的闷哼而止住。

止水愣了愣神,下一秒便掀开了带土的衣服,几处伤痕刺痛了他的眼睛,扼住了他的喉咙。

三处伤口已经被特殊处理过了,但那每一处都能要了带土的命。

为什么你还活着?

宇智波止水想要这么问,可脱口而出的却是:“你现在就给我去医院治疗。”去医院?我在说什么啊,早在一开始不就明白了么,小叔叔已经……

即便宇智波止水清楚的知道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可在看到带土摇头拒绝后,还是无法抑制地吼道,“……你还敢摇头?需要我告诉卡卡西桑吗?!”

“嘘,别说。”带土说得很轻,却笑得好看。他低头将衣服再次整理好,拍了拍止水的肩膀,“我还想在那个世界继续吃红豆糕呢。”

“……”有时候真的忍不住想要撬开这个蠢叔叔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塞了些什么鬼东西。

刚想说‘卡卡西桑不天天去坟上给你糊辣椒酱就已经算是真爱了’,却因带土接下来的话而沉默。

他说,你知道么,其实旗木卡卡西这家伙并不比我们宇智波要正常到哪儿去。

他说,如果笨卡卡知道我是因为中了组织设计好的陷阱而死,一定会端着秋刀鱼边吃边嘲笑我是个笨蛋的。

他说,你想想那个死鱼眼的咸党混蛋,吃着秋刀鱼一脸嫌弃的表情……啧!单是想象一下,我就觉得火大。

带土带着笑意的表情逐渐消失,就在止水认为这种死前开玩笑这种行为还要继续的时候,他家的小叔叔再次将视线对上他的眼眸,他清楚的看到那里面泛着水光。

宇智波带土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说,卡卡西是个天才。

他说,卡卡西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他说,卡卡西能做的比谁都要更加的完美。

他说,所以……别告诉笨卡卡……别说。如果知道了我是因什么而死的,卡卡西不会为我陪葬。但是啊……

他说,那个家伙会把一切都毁掉,会成为比我还要厉害的杀手。

他说,你懂么。如果鼬愿意,如果你肯,鼬那小子会比你做的要出色。而卡卡西,会比鼬更出色。

他说,双手沾满鲜血的卡卡西太难看了,我不想看到啊。而且……

他说,对我而言,旗木卡卡西是我的英雄。唯一能够让我得到救赎的英雄……

说罢,也不再给卷发少年反应的机会,自顾自地离去。

宇智波止水望着那拒绝的背影,难以抑制情绪地颤抖起来。

他想回应,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看出来了,旗木卡卡西如果疯狂起来,一定比宇智波家的人更可怕。

他想回应,不仅仅是卡卡西,他现在就好想说‘小叔叔你是个笨蛋’。

他想回应,他知道旗木卡卡西是个天才,也知道自己的鼬是个天才。如果身为杀手的是鼬,一定能做得比自己好,而卡卡西则能做得比小叔叔好,比他好,比鼬好。

他想回应,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想看到小叔叔死去,不想啊。

但是他也知道,他宇智波止水是阻止不了的。

所以,他最想说的是——小叔叔,还真是残忍的一个人啊。对卡卡西桑而言,对我们而言。

8

本应是短暂的路程却被无限延长,本应是长远的路程却又被无限缩短。

热闹喧哗的城市逐渐被黑夜掩埋,变得安静。

卡卡西和带土还在聊着彼此的‘丑态’,一边发出笑声,一边嫌弃对方,可他们都没能看到对方眼中那深深的爱。

时间会流逝,路也终将会走到尽头。

一切,从那个地方开始。

——神无毗桥。

有人轻笑,曾有谁与谁的命运也因一个地方开始,却没能在同一个地方结束。

宇智波带土看着近在眼前的桥,有刹那间的恍惚,思绪逐渐飘向了很遥远的地方,耳边的电话热得发烫,灼烧着他的手心。

他觉得卡卡西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小到快要停不见了。

“喂!你有在听吗!”

声音又变回正常的音量了。带土想,他的手指拂过桥边的护栏,“卡卡西,那一天你为什么要去神无毗桥呢?”

“……”习惯了带土的跳跃性思维,卡卡西并没有多在意,他看着离自己一步之遥的桥,笑了,“我忘了。”

“切!果然是个臭屁自大的笨蛋卡西!”

“那你这个聪明的面具先生又是为什么要去呢?”

“……我忘了。”

卡卡西翻了个白眼,“哼,自己还不是一样。”

低沉的笑声传进卡卡西的耳朵,使他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笨卡卡,如果时间回到那一天……我14岁,你13岁的那一天,你会不会主动对我说什么?”带土缓慢地坐下,将整个身子都靠在桥头的护栏上,走来的一路衣服早已被浸湿,被汗水,被鲜血……

但他一点也不觉得疼痛,甚至觉得卡卡西的声音比任何止痛剂都要有效,除了要溢出来的甜蜜之外,再无其他。

“唔……”卡卡西佯装思考的发出声音,抬手将鼻边的黑色血迹抹去,被月光照亮的世界逐渐开始变暗,变得更加黑暗。

他放弃了走上桥的打算,他觉得自己走不到曾经的那个位置上,又觉得没有必要走到那个位置上,因为这次少了一个身影。

靠在护栏上的身子支撑不住的滑落,坐在地上扬起头,希望能在世界彻底变黑之前记住这片星空。

“我大概会说‘这是谁家的愣头傻小子?蠢死了’这样?”

蠢到我觉得有些可爱,想要待在你身边。

就这样,一直……

“我说你啊……”带土的声音有气无力,但卡卡西没有听出异样,以为带土只是无力吐槽自己,也因为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如果是我,我就说‘喂死鱼眼小子,小爷看上你了,跟我回家吧’~这样。”

然后一起睡觉,一起醒来,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抢浴室,一起吵闹,一起……

“第一次跟我搭话就吵了一架的那个混蛋,难道是别人?”

如果换做不是叫做宇智波带土的混蛋,大概也不会有以后的所有。

只因为是你啊。

“啊咧咧,有这么个人么。笨卡卡一定是记错了!带土哥哥这么疼爱笨卡卡,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怎么样都不会的啊,卡卡西,因为我是真的超乎自己想象的爱着你啊。

以前是,现在是,未来……唔……在另一个世界我也不会改变对你的爱。

唯有这一点,绝不会变。

“……你再敢自称‘哥哥’我就让你知道红豆糕为什么那么红,你这个没了我生活就不能自理的人!”卡卡西故意带着威胁的口吻道,“既然这样,那么宇智波带土先生要不要跟我比一比?如果我赢了,就乖乖当下面那个。”

带土有点儿哭笑不得,他的恋人对于‘下面’这个问题还真是执着,但他不会拒绝的,他自己清楚,这场比赛没有意义。“难道我会怕你么?!先说说比什么?”其实比什么都好,因为无论比什么,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输家啊,笨蛋卡西。

“就比‘自己能否一个人生活’?!”卡卡西缓慢地说道,逐渐看不见的眼睛眨了眨,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涌出,带着颜色的什么东西。

“如果我赢了,笨卡卡你可要天天叫我带土哥哥,永远不许再用千年杀!!”

闻言,卡卡西勾起嘴角。他知道,这场比赛他已经赢了,因为他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结果。

“好!那就……一言为定……”越来越困的卡卡西努力地睁着眼睛,想要再久一点,再一点点就好,“带土,比赛…开始之…前,最后…有没有想要对我说的?”

带土的身体开始变得冰凉,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寒冷,就像没有感到疼痛一样。

他看了看手上的血,并未回答,反而问道:“那…我的笨卡卡…最后,有没有什么想对我的?”

“……”

“喂!卡卡西?真是的,这么快就睡着了…以后家里的大床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就不能再坚持一下么,你这个没毅力的家伙。”带土在彻底陷入黑暗前,看着手边满足地笑了,“晚安,笨卡卡。”

只是宇智波带土不知道,在卡卡西问完那句话之后,他的声音再也无法传入卡卡西的耳朵,而卡卡西也无法再次回应他的话语。

9

在黎明的第一束阳光与黑夜的最后一抹暗影交接时,宇智波止水站在桥的右端,找到了苦苦寻找的人。

卷发少年的肩头已经被血浸染,他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映入他眼帘中的是一名白发男人安详的睡颜,只是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让人不禁猜想,那是做了怎样的美梦呢。

他忽然想要哭泣,因为他看到白发男人那白皙的右手边有着那样一句话,一句用鲜血书写的话。

他这才想起来,曾有个戴着螺旋面具的杀手对着他抱怨过,他和自己的恋人间没有过‘告白’,只是从一句‘我们在一起吧’而开始的。也因此,才会那么羡慕彼此告白了的自己和鼬。

宇智波止水单膝跪在男人的面前,呢喃道:“原来,残忍的人不止是小叔叔啊。原来,卡卡西桑你才是最残忍的那个。真是的,为什么「最后一句话」不说给小叔叔听呢…”

电话那端传来了鼬急促的呼吸声,他知道,这两个人真的残忍到让人想落泪。

10

在黎明的第一束阳光与黑夜的最后一抹暗影交接时,宇智波鼬站在桥的左端,找到了苦苦寻找的人。

黑发少年看到了那个总是故意犯蠢的男人,此刻正挂着满足的笑容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寻找人时的焦急、愤怒、哀伤在此刻化作雾气消失于天边。

他俯身跪在男人身边,用拳头轻轻敲了敲对方的额头,声音透露着些许无奈,而无奈中含有着无限的轻柔,“笨蛋小叔叔,「最后一句话」不是用写的,而是要说出口的。如果这是情书的话……情书不能用血,而是要用笔写的,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宇智波止水的声音透过电话传入他的耳朵,鼬知道,这两个任性的笨蛋选择了相同的方式去爱对方。

11

当宇智波止水赶到医院的时候,才得知旗木卡卡西已经走了。

当宇智波鼬调查到宇智波带土的任务场所并赶到时,这里已经被地狱笼罩。

当他们彼此联系到的时候,除了怒火,剩下的只有紧紧握在手中的螺旋面具和狐狸面具。

12

金色的霞光犹如一个张开怀抱的女神,将整个大地拥在怀中,隔绝了最后一抹暗影。

神无毗桥的两端坐着两抹身影,挂着幸福笑容的他们好似睡着的孩童,让人不忍去打扰,希望此刻再久一点,时间再慢一点。

不同的身影,相同的景色,就这样深刻地印在了两名少年的眼中。

后来,他们将自己所见到的那一幕画了下来,并把它命名为——「The Moment Of Eternal(永恒的瞬间)」。

13

从美术馆中离开前,宇智波鼬望着画中的景象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或许那个时候,小叔叔并不是没能说出那句话,而是故意把他写下来的。”

止水的视线也停留在那片景色上,点了点头,“嗯。卡卡西桑也是一样的。他们深信对方还活着,会活着。然后终有一天会在那个地方看到自己深爱的人对自己留下的那句话。”

14

于是,一切从这里开始。

最终,也在这里落下帷幕。

而带土与卡卡西留给彼此的最后一句话,永远的停在了这个地方。

用血所写下的四个字——‘我喜欢你’。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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